［白狄］仅此而已
*金主×演员 / 随机掉落 / 全文5.6k+
*嘴硬傲娇 / 没有乱七八糟感情线
*OOC ！私设如山 ！都是我编的
“啊嚏。”
——
“蓝鲸传媒今日9时40分在新闻发布会上就旗下艺人阿布都涉嫌酒驾一事给予回应，称阿布都行动轨迹与先前媒体报道不符，具体情况待警方取证后自会水落石出。据悉，阿布都是蓝鲸传媒签约时间最久的歌手，此次负面新闻发酵，各大代言合作品牌纷纷与其解约……”
“滴——”，狄仁杰将电视调为静音。
“怎么了，吴经理。”
“我说小狄哥，你还有心思看电视啊？阿布都的事情已经牵扯到你头上了！”
“怕什么，我又没做错。”
“每次都这么漫不经心的……你……”
吴粤话没说完，收到一条讯息。瞄了一眼——丫的，这家伙背后的金主真厉害啊，不到半个小时又把事情摆平了。连忙换了个语气，对狄仁杰说：“对、对、对，你好好休息，过几天去拍杂志啊。”
蓝鲸传媒有这么个傍大款的艺人，到底是福还是祸？狄仁杰的业务能力还是不错的，即便没有金主撑腰也能接到比较靠谱的剧本，但他那个金主嘛……吴粤想到李白冷脸和自己对视的情景，浑身上下都凉飕飕的。最后嘴巴先不争气，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。因为有李总的庇护，狄仁杰在公司可以说是所向无敌，哪怕蓝鲸最当红的爱豆，排行程也得给他让道。这都是遭殃了产生后怕……吴粤至今还记得那次下雨天让狄仁杰淋了雨，后来他生病一周没能进组。导演让别的演员顶替，结果李白直接把那剧组给端了，重新安排了一部s+的戏让狄仁杰演。那小子也当真是好福气，怎么就勾搭上李总这样护犊心切的金主爸爸了？真是人各有命呐。
手机电量只有3％，吴粤叹了一口气拨通了女演员Andy的电话。
“阿布都算是完蛋了，你也别等。这几天有个新剧在招演员，或许可以试试。”
“吴经理，没有阿布都，我还有你啊……之前说的那个活动……”
“都妥当了，你直接去就行……对了，在外人面前，不要说我和你很熟。”
“明白……表哥。”
这圈子不大，多少能遇到攀亲带故的人。可一旦碰上了，就脱不了身了。谁还不是，靠着能力和人缘，一步步走下去的？只是人缘的比例，各有不同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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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麻烦。”狄仁杰挂断电话，将他那荒废八百年的mp3从床底下拿出来……5G时代了，谁还用这玩意？但为了融入新剧的人设，他到底是用上了。
手机铃声一阵一阵的，他的头开始发疼。大概是前几天被那帮悍匪打得太猛了，现在都没能痊愈。
“喂。”
“新闻的事已经解决了。”
“哦，多谢。”
“……你还是不愿意见我一面？”
他眉头下压，吐出一声冷笑。
“李总这么说，真是折煞我了。如果您今天不用和情人约会，倒不如去国外视察一下分公司。”
“狄仁杰。”
“嗯？”
“我不等你了。”
电话两端陷入冗长的沉寂，狄仁杰不以为然地回了句“哦”，然后“啪”地一下把通话挂断。他特别讨厌腻腻歪歪的寒暄，李白如今是越发奇怪了，完全没有金主爸爸的威严，亏得自己还在别人面前夸他公私分明，全都喂狗肚子里去了。
不过算起来，也有三十几天没和李白见面了……上次去拿活动入场券，无意撞见了李总幽会小情人，当事人尴尬地说不出半个字。不过李白的脾气很好，事后也没找他麻烦，反而较往常多了几分宽容大度。大概是清心寡欲的伪装被揭开，只希望知情者能闭嘴保密。这有什么稀奇的？富二代花心即使一点，有身份地位在呢，哪个还能狗嘴里吐象牙不成？他也是搞不懂了，李白有什么好藏的……光明正大地和小情人约会，不是更风流倜傥吗？
“电影节红毯在我前面那个妹子，是不是糖果娱乐正在捧的新人？”他突然想起那个甜甜的笑容，随口问了一嘴。
“她呀，后台厉害着呢。”经纪人刘姐纳闷，这位大爷又看上漂亮妹子了？一年四季的绯闻还没闹腾够吗……
“你别误会，我现在不吃这种颜。”
“……”
色令智昏。刘姐在手机前翻了个白眼，心想：您老人家为了漂亮妹子耽误工作的往事多得都可以编册子了……真应该和李总说说，好歹管住这小祖宗谈恋爱的欲望。
她也晓得李白不愿意听这种八卦，每每汇报都找借口先行一步，但这天她说起糖果娱乐的新人，对方却听得认真。
“他怎么说？”
“嘴硬啊，说是问问而已。以我的经验，大概率是看上那姑娘了。”
“那就让他谈，左右闲着无事。”
“李总，这可不行啊！咱们是在讨论制止谈恋爱，不是促成恋爱！”
“你不让，他就不去谈吗？”
李白这话说得轻巧，刘姐冷不丁闭上了嘴。看来金主对于自家这么个绯闻滔天的艺人，一点也不想管束。那以后狄仁杰万一真被女朋友坑了，李白会出手吗？
“您也知道，做这行的谈了恋爱就少了市场。何况小狄这几年戏路偶像剧偏多，三天两头的绯闻……cp粉不买账啊。”
“那就换戏路。”
刘姐苦笑，看来自己这红火日子是过到头了。但后来李白的提议意外畅行，狄仁杰一连接了几个正剧竟人气大涨，力压老戏骨获得了最佳男主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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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色汽车从高架驶入市区，狄仁杰抱着奖杯酣睡，猛地被铃声吵醒，口吐芬芳。他不耐烦地接通，满腔怨气地吼了句“喂。”
“晚饭吃过了吗？”
“没……”
“我请你，当作庆功。”
GPS的导航切换了路线，他的神志恢复了清醒。李白这是，要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餐厅请他吃饭吗？怎么有种一刀两断的预感？不管了，如今对于这位金主也没什么多余的期待，倒不如散了好。
“你说人，是不是越得不到越犯贱啊。”
司机被他的问题问蒙了，摇摇头。
从前狄仁杰觉得，只要自己和李白还是艺人和金主的关系，就可以心安理得享受着那人的偏爱。甚至偶尔放纵，让自己沉醉于那人无意流露出的心思……他都懂，一直都懂——李白为什么接近自己，为什么选择自己。然而，发现对方的秘密使得自己这些自以为是的侥幸全部都烧成了灰烬。原来他不过是，其中之一。
餐厅里没有旁人，只有他们俩。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是朋友的生日宴，那时候李白很谦虚，与喧嚣的人群融为一体，仿佛人间烟火落在身上也不会变冷。然而此刻……温馨的灯光照在那人脸上，他还是猝不及防被冻到，半晌张不开口。
“一直想找机会和你聊聊。”
对方先破了冰。
“嗯，我这不是来了嘛。”
“别呕气了，好吗？”
李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，令狄仁杰有些不自在。仿佛过往龌龊心思全都被看穿，等待着最后的审判。可他不禁问自己——李白在他心里算什么？也许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过客吧。没必要，为了谁把人生活成不像原本轨迹的模样，一塌糊涂。
“李总。”狄仁杰拍拍桌子，“您如果想在这和我解除合作关系呢，我倒是不介意。以后各走各的路，谁也不碍着谁……若是关于那天的事希望我保密，那您大可放心，我的嘴很紧，不会瞎说话。”
“那天的事，你一点也不意外？没有什么话，要对我说吗？”李白问。
“这种事，不问也晓得。”
餐厅里，某个人的心跳顿了一下。李白看向对方头部的伤疤，指甲扎进西装外套，留下一道撕扯的划痕。他真是难堪到了极点，竟被人拿捏成这般。看狄仁杰的反应，是把那天的一切都当成了意乱情迷，或许也习惯了露水情缘。
也是，他那么多前任，怎么可能对于一个蓄谋已久的追求者感到震惊。但那是李白第一次向人表白……看来“戏子无情”，此话不假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心绞痛过后，是平静。他不打算再问——狄仁杰为何不躲着他的吻，为何明明清醒却如同醉了一般红着脸。
“李总，我们还是散了吧。”
时针在寻找数字十三，然而十二的后面又回到了一。李白鬼使神差地舒了一口气，答道：“如你所愿。”
//
“大哥！大哥你别吓我！”
“李总，您醒一醒！”
心脉复苏的冲击波刺激着双眼，扑鼻而来的只有血腥。那种焦味伴着腥甜的氛围，仿佛是地狱的入口。李白下意识握住了胸口那张纸——是狄仁杰给他买的机票。
相识这么久，好像只有那一次……他主动给自己买了一张机票，为了报答澄清传闻的恩情。但李白知道，自己没能帮上什么，那个造谣的人是自己良心发现站出来说话。所以机票，是骗来的。
“医生，怎么样了？”女孩的声音急促而颤动，他听出是妹妹李欣。
“车祸大出血，不容乐观……好在伤者意识尚存，救护车马上到医院了，您别担心，会有办法的。”
……车辆颠簸，李白缓缓睡了过去。
他睁开眼看到刘姐，嘴比脑子快地问了一句：“你家艺人在哪？”而后听到李欣哭唧唧地说：“大哥，还好你没事。我以为，再也不能和你讲话了……”
“少乌鸦嘴。”环视病房，没有狄仁杰的身影，他又闭上了眼。还不如做做梦，好歹梦里……是满足的。
自从车祸后，李白发现自己格外嗜睡。连着半个月每天都得睡上十个小时，公司里的事拜托副总裁管理，仿佛度假似的从公务里择了出来。
午后的日光晒得皮肤灼热，他把被子掀开，困意袭来。偌大的病房，只有药品瓶点滴往下落的印记和平缓的呼吸声。他半梦半醒地，感觉有一只手探了探自己的额头，那人絮絮叨叨说了几句便走了，却听不清在说什么。大概是遇到了鬼压床，拽着他不肯让他看真实世界。
医院门口，刘姐从房车走下来，恨铁不成钢地对狄仁杰说：“小祖宗，你能不能提前汇报一下，如果碰到媒体怎么办？”
“我就是看看老朋友。”
“前几天我替你看望了，你何必自己又来一趟？要是真关心李总，干嘛非得不欢而散，搞得跟谁背叛了谁一样……”
“昂。”狄仁杰自嘲地笑了一下，自己反正没干什么背叛人的勾当。至于病房里面那位……他记得刚摸额头的时候，李白在发烧。换作以前，自己肯定会没日没夜守在旁边的，事后又装作不知情。
他也给过他偏爱，可惜没被发现。
“我要和茜茜去旅游，跟你汇报一下。明天早上的飞机，大概半个月吧。”
“what？你真跟她在谈恋爱？”刘姐瞪大了眼，习惯性点击李白的号码，手指却停在半空——好像不关人家的事了。
//
飞机在云霄穿梭，狄仁杰做了一个很长的梦。他分不清那是自己的梦，还是属于梦里的另一位主人公。
……
穿着月光白长袖的男孩将一大杯橙色芬达灌入口中，嘴角还残留着汽水的香味。男孩微笑着和朋友玩飞行棋，柔顺的头发如同兔子的绒毛。
“你的脸……”
“嗯？”
“沾到葡萄汁了。”
“哦，多谢。”
男孩伸手擦了擦脸颊。对方又说：“还没弄掉，你过来……我帮你。”
那只手是冰冷的，在脸颊摩擦时一阵令人发怵的寒意袭来。而后又顺着脖颈而下，按住了男孩的肩膀，那人开始亲吻——从侧脸到下巴，最后转移到了胸口。
如果说老房子着火不禁点燃，那些亲吻就如同摇曳的房屋，在做最后的抵抗。仿佛还想要更多，没有止尽。
……
“我去。”
狄仁杰揪着自己的胳膊。这是怎么了？大白天做春梦，还梦到李白了。和刘姐撒谎说与漂亮妹子同游，鸽了杂志拍摄自己买了飞机票。估计是上天也看不下去了，才给他一个梦当报应。
但这梦……怎么像是对方的？
奇了怪了。
“咳。”
李白刚醒来对上自家妹妹好奇的目光，只好用咳嗽来掩饰尴尬。该死的，青天白日那个家伙怎么来入梦，偏偏叫他想起了那天在酒店里的情景。
“你想干嘛？”
……
“亲你。”
……
“呐，亲吧。”
等会？当时狄仁杰说了这句话吗？
//
漆黑一片的房间，却沙沙作响。狄仁杰仍旧闭着眼，摸黑去开灯。恐怕是他老爸又把养的那只猫搞丢，这崽子循着味道过来了。没等他动手，那灯自己亮了。
“卧槽，你要吓死我啊。”
“电话为什么不接。”
李白还是老样子，他们似乎回到了原先经常见面的关系，口吻如同自家人。
“关机了，嫌烦。”
“不是和女朋友周游世界吗？怎么三天就回来了？”那人又问。
“不好玩呗，还能因为什么。”
狄仁杰猛地想起那个梦，咕咚咕咚喝了半杯水压惊。他觉得自己是被梦里的情节影响了，怎么看李白都带着邪气。
兔子的眼珠子呼噜呼噜转了几圈，那小爪子握住水杯微微颤抖，李白按耐住把这兔子吃下肚的欲望，缓缓伸了个懒腰。狄仁杰也是太健忘了，钥匙还在他这里，先前一刀两断也没要回去。
“你的钥匙，放在茶几上了。”
“哦……我忘了东西还在你那。”
话音一顿，狄仁杰小心翼翼探问：“李总，那天……我是说我看到你和Judy小姐在一起那天，是不是还发生了别的事？”
“你……当时……”
“我看到你的时候，Judy在你旁边。我以为你是喝醉了，然后……”
把我当成她了。
这话狄仁杰没说出口。
“没醉，分得清……是谁。”
李白突然懂了，那时候为什么狄仁杰不躲。那么，那句话呢？
“哦。”狄仁杰扭过头，心里默念了好几遍“糟糕”，他这下子真是兔子进狼窝了。不过李白这人也太别扭了，过去了这么久才把事情捋清楚。
“所以你当时，就是……想亲我。”
“嗯。”
“……”
“仅此而已。”
呸。狄仁杰瘪嘴，将眼前人打量一番。黑灯瞎火的，能“仅此而已”吗？
“那你走吧，反正钥匙还了。”
他终于明白自己每次看到李白，那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，原是从那人的眼眸而来。
“其实我今天来，是打算续约的。”
“李总什么意思？”
“与其和不熟悉的人打交道，不如延续传统，毕竟知根知底。”
狄仁杰勾起嘴角，“是吗。李总当真觉得，你我知根知底？”
兔子狡黠的笑，让人心猿意马。李白记起自己第一次见到狄仁杰，就是被这样子的笑给蛊惑。他喉头干燥地咳了一声，回道：“总会有那一天的。”
在病房从梦中醒来的那一刻，他已经决定了。无论这束光多么耀眼，最后只可以属于他一个人。他不当追光者，而要当那一手便捕捉光的赢家。
狄仁杰想起自己那些只牵手拥抱过的前任，互利共赢博取关注度的把戏已经玩腻了。如今，他能够好好地演绎剧中人，全都要托李白所赐。或许他是他的伯乐，也是他在这圈子里最能依靠的后盾。至少这一次，他想要直面自己的感情时，李白就在他身边，等他转身。
“如果不是我……”
“那也不会是别人。”
李白总是那么胜券在握，可面对他的时候又总是模棱两可。仿佛一辈子的骄傲和自信都在他以外的地方，消耗完了。
“你能陪我走多久？”狄仁杰问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李白望向窗外，凌晨的城市只有星星灯火依然，渺小而寂寞。“我愿意陪你很久，但也许你会拒绝。”
他像是说给自己听的，劝自己不要沉溺其中，否则总有一日会被辜负。但这是他的光，他不想拱手让给别人。
“那好吧，你先陪着，如果我不满意了，会及时止损。”狄仁杰一本正经地说。
“你认真的？”
“噗——你真信啦？我刚开玩笑的。李总这么诚恳，我也不好拒绝啊、我……”
李白没空听他鬼扯，直接吻住了他的唇。而后心有怨气地埋在他肩头不肯撒手。
“你属狗的吗？咬人这么疼！”狄仁杰捂着嘴巴，就着这个姿势把对方的耳朵揪了一下，瞬时感到一阵安心。
这或许就是，傻人有傻福吧。
虽然这话难听，但很在理。
“你刚刚也只是想亲我？仅此而已？”
李白点了点头。
“知不知道撒谎鼻子会变长啊！”
“不、知、道。”
狄仁杰叹气，忙不迭被耳边冰冷触感吓到——李白居然直接把电话递给了他。
“刘姐？你……什么事？”
……
“茜茜？没有吧？……我不记得了。”
……
“李总？对，我跟他在一块。”
……
“不是，我们就……深夜聊天。”
……
“喂？”
丫的，这姐们是喝错酒了吗？
刚在电话里居然让给她和李总牵红线？
“她说什么？”李白问。
狄仁杰没好气地哼了一声。
“她看上你了，仅此而已。”
“那你跟她说，别想了。”
“理由呢？”
“我看上你了，仅此而已。”
END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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